亚裔学生在美国为何难出头
亚裔学生在美国难出头
如果有三个学生,一个亚裔,一个白人,一个其他少数族裔,那么在所有条件都一样的情况下,很可能被录取的机会是:其他少数族裔 >白人 >亚裔。
美国《外交政策》双月刊网站8月26日刊登了张天璞的《我是华裔,我知道为什么常春藤名校不会有更多亚裔学生》一文,详细分析了美国亚裔学生遇到的歧视。
研究该现象的一些社会学家把美国对亚裔的态度称为“逆向歧视”,逆向歧视造成的结果是一个白人被录取的机会往往要高于几乎完全相同条件的、甚至更加优秀的亚裔。
文章认为其源头是美国的一项国策:平权政策。60年代民权运动激起了美国社会反对种族歧视的大浪,很多同情以前受到不平等待遇的人们觉得,治重病一定要下猛药。因此,作为改变一个人经济地位最重要的地方,各大顶级院校就成为了反攻种族主义的主力,纷纷出台平权政策,剥夺部分白人的机会,分给少数族裔。
文章称,需要指出的是,黑人是民权运动的主力。亚裔甚至连打酱油的贡献都没做。所以几乎所有民权运动促成的法案都是以黑白两个人种的二元视角写成,这造成了其他少数族裔维权时的麻烦。
事实上,很多亚裔的经济地位和学术成就的进步程度,已经基本上达到了和白人持平甚至超越的地步。主导美国社会的白人,开始称亚裔为“模范少数族裔”,认为亚裔在经济地位和智力生活上已经实现了“准白人化”。 这两种说法原本意在表扬,但却意味着亚裔学生必须在就业问题上付出代价。
各大高校发现,亚裔申请者太优秀,如果还是把它们跟其他少数族裔放在一个组别里录取的话,就会造成两个结果:第一,学校招的少数族裔中亚裔比例越来越大;第二,学校招的亚裔人数在总人数之中的比例也越来越大。很多学校即使在亚洲学生各方面都很优秀的情况下,依然对亚裔学生抱有那种全无逻辑的偏见。比如说,他们认为亚洲人只会学理工科,缺乏领导能力,过于安静,没胆子,过于保守,等等。
高校取消了平权政策赋予亚裔的保护,并以平权政策为幌子打压亚裔。如果有三个学生,一个亚裔,一个白人,一个其他少数族裔,那么在所有条件都一样的情况下,很可能被录取的机会是:其他少数族裔 >白人 >亚裔。
很多亚裔团体近年一直在挑战这种不公平的录取政策。在美国,通过法律途径挑战高校“逆向歧视”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依据宪法第十四修正案去法院提起常规种族歧视诉讼;另一种是向美国教育部和司法部公民权利司提起投诉并要求其彻查问题。
文章称,归根结底,对于包括亚裔在内的少数族裔的歧视,原因在于依然存在的长期隔阂。但随着亚裔在美国逐渐增多,主流文化将慢慢地接纳亚裔,并被亚裔文化所影响,这样亚裔迟早会从“准白人”变成文化上的“全白人”。
与此同时,可能需要有第二次民权运动,不过作者希望这次主角是亚裔和其他少数族裔。
经济流动性落后于其他发达国家,美国梦真的只是梦?
象征美国梦的自由女神像。
近日《纽约时报》刊登了题为《美国,充满限制的地方?》的文章,谈的也是社会不公。
美国参议员马尔科·鲁比奥说过:“我们从来都不是一个富人和穷人的国度。我们是一个富人和即将致富者的国度,是成功者和即将成功者的国度。”
但作者认为,时至2015年,美国已经变成先辈们逃离的那种僵化社会,复制了促使他们背井离乡的壁垒和阶级差距。
去年,作者纪思道写了题为《白人不懂种族问题》的系列文章,阐述关于种族差距的问题,认为美国的许多成功人士“不懂”收入差距问题。
斯坦福大学的肖恩·里尔登经计算发现,学生考试成绩的种族差距已经缩小,但阶级差距扩大。50年前,黑人-白人考试成绩差距比最富有的10%学生与最贫困的10%学生的成绩差距大50%。如今的情况正好相反,阶级差距是种族差距的近两倍。
想想看,在收入顶层25%的成年人当中,有77%的人在24岁时能拿到学士学位。在收入底层25%的成年人当中,这个比例仅为9%。
正如蒂姆·怀斯在即将出版的新书中提到的那样,底层民众遭到了“越来越残忍的谩骂”。
音乐人特德·纽金特曾说,社会中的“索取者”是“拿津贴的蠢货”,是“贪婪、没有灵魂的猪”。保守派作家尼尔·布尔茨把穷人比作趾甲真菌。
穷孩子的劣势不在于收入,而在于环境。衡量孩子贫困状况的最有效指标不是金钱,而是父母是否经常给孩子读书或拥抱孩子。或者,反过来说,是孩子是否经常挨打,家里是否经常爆发因酗酒引发的互殴,是否存在铅中毒,耳朵感染是否得不到治疗。这样的贫困要难逃避得多。
与2008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初(18%)相比,美国如今有更多的孩子生活在贫困中(最新统计的数字是22%)。作者称,他们成长的环境不是“充满机遇的地方”,而是他们的祖先逃避的有着僵化社会等级的地方。在这个社会中,出生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的结局。
别担心,暂时不会出现拥有机器人的食利者和特权阶层
阿诺德 施瓦辛格主演的《终结者》。
近日《卧底经济学家》作者蒂姆 哈福德在《金融时报》发文,称机器人取代人类暂时仍是科幻。
作者认为人们对科技的担忧隔一段时间就又回来,这种观点可回溯到约翰 肯尼迪担任总统最初几周,最近在《时代周刊》杂志上也可读到。
正如阿诺德 施瓦辛格主演的《终结者》是科幻电影,而上面所说的看法也是科幻、而非现实:机器人和软件算法葬送就业的速度快于创造就业的速度。人们对于自动化的担忧与目前的现实出现了惊人的不符。
长期以来,自动化一直在摧毁某些特定行业的某些特定工作,这就是为什么如今多数西方人亲手织布或种植和收割农作物是为了好玩。过去,做这些能带来收入。
现在人们担心,考虑到电脑葬送就业的速度快于我们创造新就业的速度,会出现大规模失业,造就一个由拥有机器人的食利者以及拥有兼容机器人技能的高薪员工组成的特权阶级。
表面上看来,这种观点是合理的:我们被廉价且强大的电脑包围;过去10年,很多人失业;过去30年,不平等程度一直上升。
但作者认为可以用一个非常简单的测试来检验这一理论:生产率增速有多快?衡量生产率的通常标准是一个人类的每小时产出。机器人可以在丝毫不增加人类劳动时间的情况下创造经济产出,因此机器人劳动者的大量侵袭应会带来生产率增长的突然提速。
然而,事实上生产率一直令人失望。在美国,1948年至1973年,劳动生产率增速平均为每年2.8%,这很了不起。结果是大规模富裕,而非大规模失业。接着,生产率下滑了一代人时间,在上世纪90年代末回升,如今又再次陷入低迷。英国的情况也没有好到哪里去,众所周知,英国的劳动生产率低于七国集团(G7)其他成员国,自2007年以来双方差距还一直在拉大。
以40年的时间段来看,富国普通劳动者生产率长期低迷的影响要超过不平等程度上升或者2008年的金融危机。在经济领域诸多事情令人失望之际,最令人失望的事情就是机器人一直未能夺走人们的工作。
那么,为何有如此多言论致力于论述相反的观点?部分原因在于一个简单的错误:从经济的角度来看,过去这十年是艰难的十年,很容易将本应怪罪于其他人(比如银行业人士、极力主张紧缩的人士以及欧元区政治界人士)的困境归咎于机器人。
机器人产业正取得不俗进展,这也是事实。机器人专家吉尔 普拉特(Gill Pratt)最近在《经济展望期刊》中写道机器人科学出现“寒武纪大爆发”。尽管最近机器人几乎没有造成大规模失业,但未来这点可能会发生变化。
此外,自动化无疑改变了就业市场的状况,经济学家戴维 奥托尔(David Autor)在同一份期刊中记录了低技能和高技能工作需求的上升以及中等技能岗位的流失。有迹象表明,岗位流失现象正愈发向更高技能的岗位蔓延。机器人或许没有夺走工作,但它们肯定正对工作重新洗牌。
作者描绘了一个反讽的场景:在大萧条之后,管理者注意到廉价人类劳动力供应充足,一直满足于暂时不使用机器人。或许,在地下某个地方有一个巨大的宿舍,里面都是闪着金属光泽、处于休眠状态的钢铁机器人。在一个角落里,一个镀铬的机器人雇工正在敲打键盘撰写一篇专栏,哀叹人类已夺走所有机器人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