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移动征文】移动的爱情

04.12.2017  18:07

  这次见到晓晓,让我眼前一亮:T恤衫好似一堆熊熊燃烧的篝火,时髦的发型,酒红色头发,胖嘟嘟的脸颊,深深的酒窝,精神气比三年前好多了。

  晓晓和我同村,我做过他一年的语文老师。后来,由于极度厌学,他即将参加中考时辍学了。两年后,十八岁的他便走出了山沟,踏上了外出打工的路。

  回忆起这段打工经历,晓晓把头摇的就像拨浪鼓,“就像做梦一样——好在我挺过来了。”晓晓不但挺过来了,而且在那一年腊月回家时,带回了一个媳妇,让村里人啧啧称赞,“一个少言寡语的尕娃,还领了个下边媳妇回来。”“哑木匠盖大房哩。”晓晓听了,心里就想熨斗熨过了一样舒坦,自豪着呢,“把下边姑娘领回来,在村里我可是第一个!

  晓晓说,为了让花花死心塌地的跟着他来青海,到这样一个靠天爷吃饭的地方,彩礼钱没花几个,电话费倒是花去了将近两千元。“就是靠数不清的电话联系,我才把花花领回了家。”那时候,晓晓在天津一家海鲜馆打工,经人介绍,认识了河南新乡的花花,不料,一个月后,花花被家人叫了回去,再也没让她回来。晓晓和花花只能通过电话联系。那时候,4G网络尚未开通,思念的人儿只能在电话里互诉衷肠,每天晚上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又是异地通话,话费老贵。四个月之后,两人相约在郑州火车站见面,之后,晓晓就带着花花回了家。晓晓说,虽然平时看起来我像是郁闷哥,但在电话里,我说得比谁都多,可以说,是手机成就了我和花花的这段婚姻。

  不到一年,晓晓有了儿子。原本应该更加和谐的夫妻关系却出现了裂缝,两个人的生活习惯不合拍,教育孩子的理念不合谋,共同的话题越来越少,争吵次数越来越多。就在儿子还不满一岁时,花花离开了晓晓,一去不复还。

  三年前我见到晓晓时,他儿子快两岁了,他在家里整整呆了一年。头发蓬乱,盖住了双耳,脸颊突出,下巴更尖了,像V一样。我劝他再出去走一走,闯一闯,一个大小伙儿,不能老是窝在家里。山沟里的姑娘,几乎没有几个愿意嫁给我们村的小伙,都嫁到山外去了。村里有一大帮光棍,整天半躺在懒汉台上晒太阳。不出去,姑娘是不会主动送上门来的。晓晓犹豫了半天,我看出他对前景一片茫然,我建议他到省城找找零工,别太走远了。

  几天后,晓晓果真去了省城西宁,在一个建筑工地上做外保温。我和他的联系也日渐少了,我知道他在那儿干的挺踏实的。

  去年腊月,他又领了一个姑娘回来,比他小八岁,湟源人。“湟源的姑娘门源的马”,村里人又啧啧不已,“晓晓本事真大”。我回老家听母亲说,晓晓两口子还蛮好的,让好多年轻夫妇都羡慕称赞呢。

  我于是便拨通了晓晓的电话,约好后去了他家,想再听听他的爱情故事。他给我倒了普洱茶,拿出了干果盘,开始给我讲故事。

  她叫霞霞,我有时候也叫她“匣匣”,她也不生气,只是嘿嘿笑。说来也传奇,我们是通过手机微信认识的。一天晚上,我给儿子打完电话,一个人躺在床上无聊,便打开微信扫附近的人,没想到一个叫“灿烂朝霞”的人吸引了我,因为你知道我的微信名叫“等待拂晓”,于是便打开看,添加她为好友,简单的打招呼问候,初步了解了对方。因为我以前有过一次失败的婚姻,所以我不敢过于主动,总是在害怕什么,哦,对了,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几天后的又一次聊天,我们都知道了彼此的年龄,我心里凉了半截,我大她八岁八个月,于是就中断了联系。没想到一个深夜,她在微信里请求视频聊天,我哪敢啊,挂了,她又请求,我再挂,她还是请求,我只好点开了。你知道,我当时都不敢把我的脸对准手机屏幕,就像手机有毒一样,把它举的远远地,我可以看见她,她看不到我。但是她不答应,没办法,我只好露了脸。

  说到这时,晓晓脸部肌肉稍稍抽动了一下,继而又呵呵笑出了声。在我面前,他还是保持着自矜,没有张嘴哈哈大笑。他边笑边拿起了桌子上的手机,在眼前晃了晃,“这东西真神奇。以前想都不敢想,还能在手机里看到人,大活人。打电话就像对方站在你跟前一样,还看得比真人更清晰。”他接着给我讲。

  露脸后,我只说了不到十句话,基本上是她问我说,后来我借口上厕所便挂了电话。你也可能会猜到,两天之后,霞霞便从湟源来看我。见到本人时,虽然觉得没有手机里看到的好看,但已经让我的心突突跳个不止。我们到工地附近的一家饭馆吃饭,没说几句,就已经觉得像熟人了。但我还是有顾虑,不敢说一些深入的话题,毕竟她小我八九岁。下午,她执意陪我去了工地,我在脚手架上做工,她就站在工棚前看我,还从不同角度拍我的照片。我给她挥了至少三次手,喊了至少四次“回去吧”,她才挪着步子离开了。

  晚上,我还没有吃饭,她就在微信里回了信息:我相信我的第一感觉,你就是我的男神。当时你猜猜我什么感觉,我都突然笑出了声,我问我的工友们,我帅吗?我像男神吗?他们都怔了怔,继而也笑了。吃完饭,我看到她又给我发了许多白天拍的照片,还在写了简单的评论,比如“帅呆了”“型男”“蜘蛛侠”“比刘谦还帅”等等。之后,她又视屏我。那一晚,我们聊了很久。

  “后来,顺理成章,我便把霞霞带回了家。”晓晓说着给我添茶,“别看她年纪小,倒是比我懂事,乡下姑娘就是实在,肯吃苦,没心眼,像我一样。”我问他,怎么不见霞霞呢,他说到三姨娘家帮忙做洋芋酿皮去了,一时半会儿来不了,“要不我给老师做点菜?”我摆摆手阻止了他。

  “现在,我俩可好了。到现在几乎没有大声吵闹过,我总会让着她,她就像小妹妹一样听我的,我俩真的是相亲相爱,相敬如宾。”看我没有纠正他说的词语,他便接着说,“我想,我俩的婚姻绝对不会是狗咬皮绳——半截儿,肯定会长长久久,肯定的,你相信吗,老师?”我肯定的点了点头。他顿了顿,“树挪死,人挪活。没错,老师,我当初要不是听你的话,窝在这山沟沟里,天上肯定不会掉下这么好的林妹妹。

  我笑道:“这就是微信的好处,手机的好处,也是移动带给你的林妹妹啊。

  “对,老师,你说得对,”他想了想,“这就叫移动的爱情!

  是啊,“移动的爱情!”多么有情趣的总结。

  临走时,我问他今后有什么打算,会不会再“移动”了,他肯定的回答,等下个月霞霞生完孩子,过七八个月,他们还会一起“移动”,再移到省城西宁去打工,过不了几年,他们的日子会更加甜蜜,更加幸福。说完,晓晓开心地笑了,我觉得很欣慰,也不由得笑了。(作者: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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