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悠然：人类语言进化过程可能非常迅速

　中国社会科学报综合外媒报道   《心理学前沿》（Frontiers in Psychology）近日刊登美国麻省理工学院（MIT）语言学、日本语言与文化教授宫川茂与巴西圣保罗大学语言学系博士生维托尔·诺布雷加合著的文章《集成假说下人类语言迅速形成过程中的句法优先》（The precedence of syntax in the rapid emergence of human language in evolution as defined by the integration hypothesis）。该文表示，人类语言进化为一个精密系统的过程可能非常迅速，而不是在发展成熟之前经历了一系列渐变或一个祖语言阶段（protolinguistic stage）。

　　许多学者认为，人类最初使用的是一种祖语（proto-language），即从现存的、属于同一语言系属（语系、语族、语支）的语言推演出的共同的祖先。祖语通常不能被现代人直接认知，而要通过对比同系属的现存语言重构出来。英国语言学家德里克·比克顿（Derek Bickerton）认为，祖语的特征是缺乏充分发展的语法，缺乏时、体、式、态和助动词等形态，词汇相对封闭。宫川茂则认为，某些单一词汇带有句法痕迹这一现象，说明这些词汇源自一个更古老、负载有句法（syntax-laden）的语言系统，而不是源自简单的原始发声，“今日人类语言具有的层级复杂性可能在语言产生之初就存在。既然我们能在词汇中看到句法，就不应将其看作一个更早的前句法（presyntax）阶段留下的‘语言化石’（linguistic fossils）”。

　　宫川茂在其近年来的研究中提出了一种“集成假说”（integration hypothesis），认为人类语言是动物界的两种沟通系统，即表现系统（expressive system，如鸟鸣）与词汇系统（lexical system，如灵长类动物发出的不连续但具有确实意义（比如起警报作用）的声音），迅速且成功地结合起来的结果。

　　“集成假说”与麻省理工学院著名语言学家乔姆斯基的研究有一定的联系。乔姆斯基所属学派认为，人类语言具有共同的底层语法，即表现层（expressive layer）和词汇层（lexical layer），通过一种“合并”（merge）机制结合起来；“合并”发生时，人类语言基本就发育成熟了。文章编辑、意大利帕维亚高等研究院普通语言学教授安德里亚·莫罗（Andrea Moro）等人表示，从“集成假说”中可能产生一批关于人类语言起源进化历史的有意义的研究问题。

　　（王悠然/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