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诗为名,我们相聚在这里!——2014·青海国际诗人帐篷圆桌会议论坛特写

04.08.2014  09:22

  青海新闻网讯 希尼说,诗歌是人类禀赋的精华部分。你可以不读诗,但诗歌注定要存在。此刻的金银滩就如同拜伦笔下的一面晶莹的镜子,“有着沉思所需要的养料和空气。”8月3日下午,来自德国、加拿大、罗马尼亚、南非、马其顿、波兰、印度及本国本土的诗人们,用他们语言的真实,把世界给予的感觉与印象再还给世界——以“诗歌的本土写作与边缘的声音”为主题的论坛顷刻成为一首充盈着呼吸与灵魂的鸿篇巨制的长诗,在生命的拓展中触摸草原的柔韧与激情。

  论坛的上半场由《世界文学》杂志主编、诗人高兴主持,下半场由中国社科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诗人树才主持。现场翻译为汉学家、诗人梅丹理,翻译家黄少政,美国诗人明迪,外国文学研究专家、四川大学外国语言文学院教授叶英等。

  诗歌的精彩总是建立在作者对事物本质的直接把握上。诗人们的发言精彩纷呈,由高度、深度、广度直至进入生命力的洞悉,诗歌的幽微之处顿现。

  当代著名诗人吉狄马加率先进行了演讲。他说,诗歌的本土写作,说到底就是要求诗人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成为自己所代表的文化符号,都应该义无反顾地代表这个文化发出自己必须发出的声音。其实诗歌已经勇敢地承担起了捍卫人类伟大文明的重任,已经成为了反抗一切异化和强权的工具。我们一定要清醒地看到,今天的诗歌写作,已经不仅仅是诗人的个体活动,当面对强大的经济世界主义和国际经济强权的压迫时,一个世界性的诗歌运动,正在这个地球的许多地方开展起来,而这一诗歌运动本身,正以其自己独特的方式,去抚慰生活在不同地域的人们的心灵,并用诗歌点燃的火炬去引领人类走向一个更符合人的全面发展的新的理想目标。正像诗人在其长诗《我,雪豹……》中所展示的,将内心深处蕴含的情绪从一行行诗句中迸发,或沉郁凝聚、或悲壮忧伤,最终抵达苍茫和辽阔。

  曾成功策划诗歌运动,掀起上百场诗歌朗诵,用诗歌抵抗战争,用诗歌呼吁和平的,来自哥伦比亚的诗人费尔南多·任东·梅丽诺用低沉的西班牙语透露出诗人的激情与思考。他在题为《原住民与土著诗歌:抵制西方对地球的毁坏》的演讲中为人们描摹了古风意味的废墟和广袤而荒凉的土地:那些被跨国公司毁坏的山、沼泽地和冰川是神的领地与居所,在那里,众神与幸存的原住民对话——从最初的人类与神灵的对话中,诗歌出现了。神灵们依旧在发声,宣示人类的过去和未来。根据一些土著的信仰,神灵首先与人类生活在一起,动物是人类的朋友。那时候,我们都说同样的语言,即诗歌——诗歌是人类最初的语言。

  来自波兰的诗人米沃什·别德斯基以站在诗歌的精神高地上的姿态,凝练、清澈、悠游从容,他轻挥手臂,做着“诗歌的本土化写作和被边缘化的语境”的演讲。他说,诗歌的声音必定是一种个体生命发出的声音,所以我说,所有的诗歌来自边缘——个体自我的边缘。因此,为了让诗歌的声音从我们心底发出并在社会上产生回响,我们需要拥抱那种处于边缘的位置和边缘性的生命经验,换句话说,诗歌的声音可以被描述为边缘的声音,我倾向于这两者是同义词。当然,这并不意味着诗歌的声音不能从大的社会群落里发出或者在一些集体性想象里发生,但我坚持认为,诗歌的声音只能从个体生命灵魂深处的那个丰富精彩、充满真情的边缘地带发出。正如他的诗被称作“田园诗兼启示录式的手法表现出的简洁意象”一样,米沃什·别德斯基在发言的最后再次强调诗歌只能从个体生命灵魂深处的那个丰富精彩、充满真情的边缘地带发出。诗歌,是一个真正本土化的声音。

  本土诗人赵秋玲在发言中说,国际诗歌交流对本土诗人最重要的益处,就是促使我们意识到自己的局限,促使我们在赏析中不断提高自己。行走在青海湖国际诗歌节的荣光中,我们看到了宽容、开明的诗歌风尚和气度,被推介的范畴比被评价的范围宽阔得多,本土诗人在更加多元的文化观念和诗歌创作中重新认识自己,他们再一次擦亮眼睛,用激情的目光望着高原的雪山、草地,牧人和牛羊,时刻准备着唱出心中的颂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