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焦为北京安“肾”的人外国老头儿到北京种芦苇

10.02.2015  00:30
核心提示: 延庆上磨村湿地现状 凯格森(右)与苏泽   “人工湿地其实很美丽”,为了弥补北京冬天的色彩缺憾,凯格森特意给记者传来他们正在建设的云南老达保音乐小镇污水处理厂照片。   湿地,因为对污水

延庆上磨村湿地现状

凯格森(右)与苏泽

  “人工湿地其实很美丽”,为了弥补北京冬天的色彩缺憾,凯格森特意给记者传来他们正在建设的云南老达保音乐小镇污水处理厂照片。

  湿地,因为对污水、空气污染物的净化作用,被称为地球的肾。

  在北京,有这样一群人,忙着给城乡各处村落、郊野公园、旅游景区甚至加油站、养殖场,装上一个个大大小小的人工“”,让这些每天向城市血管不间断输送污水的污染源干净起来、美丽起来。其中,就有两个外国老头儿。

  凯格森:到北京种芦苇去

  作为丹麦循环利用中心的CEO,凯格森在国内过着庄园主一般的安逸生活,但老头儿现在却总爱往中国跑,他要把最心爱的两种植物——芦苇和柳树,种到北京和中国各地。

  平谷西柏店村,就有凯格森主持设计的一处人工湿地景观。上周,记者来到这个京郊菊花村,虽然是冬天,仍能看到全村都挂着菊花节的欢迎条幅。村民说,全村一共有50座菊花温室大棚,菊花宴更是远近闻名,为他们招徕了不少爱尝鲜的城里人。

  菊花让村里日子红火,但也带来了激增的生活污水。怎么办?2008年,村里投资建成一座生活污水处理站。然而,政府花了不菲费用,却给村民们留下一个甜蜜的负担:每年七万块钱的维护费和专业的维护人员,是这个百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无法承受的。于是,上百万的投资闲置在那里,污水照样恣意流淌。

  这并非孤例。早在五年前,市人大的调研报告就发现,全市5000家生活污水处理站,运行较好的只有180家。

  去年,北京农村经济研究中心和平谷区请来了丹麦人。虽然老头儿研发出种遍半个欧洲的柳树无排放系统,但结合北京的实际,他选择了不起眼的芦苇。

  陪记者前来的项目工程师黄晓东,打开一个个隐藏在芦苇地里的小盖子,“这是布水管、这是排水管、这是过滤料,下面是微生物层……”他用一上午时间,配合着缩微的生物化学反应模型,才讲清楚这1000平方米、十几万根芦苇看似简单其实复杂的净水过程。

  对于西柏店的村民们,事情却很简单:村里的全部生活污水,从芦苇床流入,流出的,是高于国家标准的清水。更主要的,这片芦苇地根本不用人管,村里一位老党员十天半个月来一趟,打开电箱看一眼就行了。“全年下来,唯一的成本就是不到一千块钱的电钱,三年后还可以每年收割芦苇卖点儿钱”。

  现在,平谷已经有十几个村为自己装上了小小的“”。

  苏泽:守住妫水第一村黄龙古潭

  妫水,延庆的母亲河,也是北京少有的称得上水势浩渺的河流。源头黄龙潭藏在上磨村的一片沼泽地中,潭面冬天已经结冰,只有四周一条条细窄水道蜿蜒在树林和野草中。

  虽然有施工技术人员引路,仍让人难以相信,潭边的一片芦苇丛,就是官厅水库农业治污示范项目——这片不起眼的湿地,却承担着让上磨村小两百户人家生活污水达标流入妫水的艰巨任务。

  种上这片芦苇之前,上磨村就已经是著名的民俗旅游村,不仅因为这里是妫水源头,还因为有一座黄龙古刹,村里有名的农家八大碗也颇受游客喜爱。

  随之而来的,是大量生活污水排入妫水。而由于水质变差,官厅水库近年来已不再作为饮用水源,降为了备用水源。作为官厅水库的水源地,当地政府很重视上磨村的生活污水治理,此前也选了好几种处理工艺,但村里缺乏专业人员维护,污水处理长期无法达标。彻底解决村里的污水问题,就成了在欧洲建设过两百多座水处理设施的苏泽在北京负责的第一个项目。

  德国人采用了自己最擅长的苇床系统,三种不同品种的穿插,让这里看起来更像是潭边有意种植的景观带。“夏天会看到不少市民拿这片芦苇地和水面作背景拍照”,村民们很得意有这样一块小小的风景。苇床下面,污水从进口流入,自上而下向芦苇根部垂直缓慢流动,经过微生物分解、生化反应、植物吸收、过滤净化,流出清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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