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在一起】征文:爱已停机,却从未断线
青海新闻网讯“羊肚子手巾三道道蓝,见面面容易拉话话难,一个在山上一个在沟,拉不上话话招一招手”……
通讯工具的不便使一对恋人的思念越发显得异常浪漫。
曾几时起,飞鸽、烽火、快马、暗号、手语、书信、旗帜等成了古代最有效的通讯方式,虽然时效性不及当下的通讯工具,然而远离科学的古代,有这样的条件已是相当不错了。
上一世纪八十年代,中国移动在大江南北逐步生根发芽,作为八零后,我2000年初才接触了手机、接触了移动。
那时候电话、手机往往是在影视剧的某个桥段里看见的,而手持大哥大的人,往往不是黑帮老大就是商业大亨,他们拥有和掌握着最便捷的通讯工具,遥想自己身处荒芜贫瘠的青藏高原,有生之年能坐拥几部大哥大,那我该有多大的出息啊。
伴随着青涩的童年,稚嫩的梦想,我慢慢长大。
而坐拥一部大哥大的梦想并没有拖延太久。
那时候我在念高一,小县城里用手机的还是少数人,我姨夫是个建筑师,家庭条件比较殷实,我们家族亲戚里,他拥有了第一部手机。
每每亲友聚会,我们都要小心翼翼的端详一会,时间在我的羡慕的眼神里又跨过了一年。
由于更新换代,加之生活条件富足,姨夫终于把他的“板砖”淘汰给了父亲,而父亲用的第一个号就是移动。
后来我上学来到了西安,三秦大地的繁华远远胜过青藏高原,行走在街道人们都拿起了款式新颖的手机,而我依旧扮演着旁观者的角色。
大学的几年我都是在话吧跟家人联系,操满各地方言的话吧里我与父亲千里之外嘘寒问暖……
一次在学校打篮球不慎摔伤,在父亲通话中,虽然他感官不到我的伤情,但他焦急的话语无不透露着如山般有力的爱,谈到学校的伙食,我说上了大学饭量下来了,十块钱一天足够了,电话那端没有了声音……
过了一会,父亲说信号不好,聊了一会了,电话也就挂了。
事后,母亲告诉我,当时父亲哽咽的说不了话,但又怕我发现后伤心,父亲放下电话,走出房门,拭去眼角打转的泪水,干咳了一声又回来跟我通话。
是啊,哪个父母亲不知道自己孩子的饭量,儿行千里,说是学业为主,享乐放一边,但最担心的莫过于孩子的一日三餐。
15年毕业后,我留在了一家制药厂,上班的每一天几乎都能接到父亲督促我回家找工作的电话,虽然舍不得繁华,但又不敢违抗父命,回来后也如愿考上了教师,上班不到半年,父亲因突发疾病去世了。
如今,远在他乡打拼的同学都回到了家乡,日益竞争激烈的就业环境几乎成了莘莘学子求职的瓶颈,每每至此,无不感念父亲当初朴实的抉择。父亲从拿手机到去世一直用一个手机、一个号码,中国移动伴他度过了鸿雁传书的生涯。
那块“板砖”手机和移动号码静静的躺在老家的抽屉里,那个市面上难以寻觅的手机和无人打来的号码是我人生的一笔财富,它当年传递了世间最伟岸的父爱,传递了世间最恢宏的真情,我终生难忘……
移动的情怀、移动的信念、移动里我依稀聆听到了父亲当年的谆谆教悔。
作者简介:童世钰,贵德宣传部门就职,爱好散文,书法,摄影,文学作品发表于多家报刊杂志。青海在线传媒首批签约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