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亲密接触——3名援利医疗队员的抗埃经历
30多度的高温、密封的防护装具,让吴晓波全身湿透。 李斌 摄
李雪莲(中)与国外雇员交流。 李斌 摄
吴晓波(左)和队友郝大鹏一起在生活区洗消。 李斌 摄
中新网成都1月24日电(李斌 张浪)对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批援利医疗队许多队员来说,从1月13日出征,短短10天经历了人生很多第一次:第一次出国、第一次到非洲,第一次坐二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第一次直面生物安全等级4级的烈性传染病……以下就是3名队员讲述的踏上疫区后的“第一次”,用他们的话讲:“人生大起大落、跌宕起伏,真是太精彩了。”
连建奇:第一次与埃博拉患者面对面
“为了达到烈性传染性病的设计要求,那段时间学了很多埃博拉相关知识,每天跟踪中国CDC、美国CDC动态。”到达任务区的第二天,第四军医大学唐都医院传染科副主任连建奇就主动要求进病房,理由是“我是搞这个的,必须要进去”,目的是“确认一下理论了解和真实的埃博拉患者是否一样?”
1月16日晚21时,连建奇和搭档、成都军区总医院普外科副主任医师张国虎正在穿戴防护服,监控室通知,有新的疑似埃博拉患者收入医院,请他们立刻前往接收处置。怀着既紧张又激动的心情,连建奇终于看到“传说”中的埃博拉患者,“双脚红肿,咳嗽,我们与他进行了交谈,主要是问有没有接触史、目前是什么症状、病了多长时间等。”整个过程大约40分钟,“真正的面对面、零距离。”随后,他们给患者发放了衣服、洗漱用具,又去另外两名疑似患者病房进行了查房。
“刚开始接触病人时很紧张,脑子里都是死者恐怖的照片,浑身大汗,呼吸急促。后来想着防护得当,病毒可防可控,这才慢慢镇定下来。”连建奇身材偏胖,34度的高温让他有些急躁:“脱的过程中动作比较大,汗水蒸腾和呼吸遮掩面屏,越看不到就越紧张。幸好监督员一步步提醒,才没有犯严重错误。”
吴晓波:第一次背45公斤的喷雾器杀蚊子
成都军区总医院特诊科主治医师吴晓波,是援利医疗队3人洗消组的一员,他笑言:“研究人体内脏的改研究蚊子公母,不仅是跨专业,还跨种族了。”
1月16日上午,3人小组组织第一次环境洗消,目标是体育场跑道、草坪、积水处、下水道、餐厅蚊虫。配制的农药具有刺激性和腐蚀性,所有人员穿着特卫强F级防护服、双层手套、雨靴、眼罩、N95口罩,“除了没穿分体防护服,跟进病房一个样。”
“30公斤药水加15公斤喷雾器自重,人均负重45公斤,30多度的气温,没走几步我就明显感觉脸部和身上的汗水连成了线。”吴晓波说,尽管之前每个人都补充了1升水,但连续消杀70分钟,大家都不同程度出现了头痛、乏力等中暑症状,“第二天我们就有经验了,提前申请了口服补液盐。”
李雪莲:第一次与黑人雇员英语交流
“刚来的时候害羞张不开口,遇到雇员也就打个招呼,HELLO,YES,OK,THANKYOU……很简单的短语。”成都军区总医院口腔科护师李雪莲真正激发“潜能”,是在担当病区防护督查员以后。
中国ETU有80名当地黑人雇员,包括护士、护工、清洁工等,平时都是英语沟通。作为ETU防护督查员,李雪莲担负监督“医护人员及护工安全穿脱PPE流程”、“医护人员在病房内执行各类操作流程”职责。“这个职责需要经常说英语”李雪莲说:“但我们刚到不熟悉,看他们都长差不多,如果不熟悉他们名字、担负什么职责,就不能有效监督他们。””
谈及第一次与黑人英语交流,李雪莲比较生涩,主要是以前学的都是哑巴英语,工作后又好久没接触,单词、语法、时态都忘得差不多了。”那天硬着头皮拉了个雇员“磨刀”,问他的名字,护士还是护工,连比带划半天,总算探了个底。“这事具有里程碑的意义”李雪莲说:“不仅是因为自己学了十多年的英语派上了用场,更重要的是通过与黑人交流建立了自信。”(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