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有个神秘的鸡蛋会

26.01.2016  02:18

   关于互助县丹麻镇索卜滩村,有你很多想不到的地方,无论是新旧石器时代,还是青铜时代,历史都没有遗忘索卜滩村,甚至它还和成吉思汗有着深厚的渊源。

  可以说,索卜滩的特殊文化现象不仅在海东独树一帜,在青海也是凤毛麟角,单从“鸡蛋会”这个名称上,你就能看出索卜滩的不一般。那么,索卜滩到底是一个怎样的村落呢?

  哈拉直沟河畔的村庄

  索卜滩村位于互助县丹麻镇南部7公里处,是丹麻镇最大的土族聚居地,也是互助县土族发祥地之一,它南连温家村,北接桦林村。哈拉直沟自北向南贯穿其境时将村子划分为西索卜和东索卜滩,坐落在以哈拉直沟为中心的河畔两侧,河西侧的西滩大坡和东侧的鱼儿山为村庄的两侧的靠山,河东侧紧邻南北向的丹高公路。村子南北宽敞东西狭窄,是典型的河谷地带。

  哈拉直沟奔流不息,沿着河道前行,水流声若隐若现,两岸的沟壑纵横,大片裸露的黄土上,偶尔有白杨树林在顽强地生长。

  车过龙落沟,便看见一排排房屋,那里便是索卜滩村。龙落沟是个挺有意思的地方,索卜滩村的故事也从龙落沟讲起。相传曾有龙落入索卜滩南面的山沟,龙落沟由此得名。互助无疑是龙的故乡,在很多地方都有龙的传说,这些传说基本上都和龙王山相关。龙王山是互助北山的主要山脉,山上有一个天池非常壮观,但因为道路险峻,见过龙王山天池的人为数不多。也正因为水,才有了龙王山以及龙的传说。和索卜滩村一沟之隔的西滩大坡,坡根部也有一个西滩神泉,泉水清澈,矿物质丰富,可饮用,此泉水北距龙王山天池水出口5公里,据村民讲,天旱时节周围村民在此祈求就会降雨,所以才称之为神泉。此外,索卜滩村东、西两座山相对,达到阴阳和谐的目的,可保村庄子孙兴旺、安定繁荣。事实上也是如此,丹麻河灌溉索卜滩村四周农田,西滩神泉水则供村民生活用水。

  索卜滩村共有七个社、五个自然村,分别是东索卜滩、上协地崖、下协地崖、宗哇门、西索卜滩。一社位于哈拉直沟东部最北端,因此也被称为东索卜滩,鱼儿山上自东向西流淌的拉哇沟为索卜滩东侧的与温家村的北分界线。二社位于哈拉直沟东部的中心位置,被称为协地崖。据村子老人们介绍,解放前在汪家村西湛家上庄子居住着二十几户人家,有一年,西湛家西山整体滑坡,使大部分农户的庄廓被摧毁,并造成人员伤亡。在此剩余农户为了找一块安全的聚集地,到索卜滩二、三社住的地方跟群众协商,达成协议,剩余农户整体搬迁到此定居。因协议而定,将原来这块无地名命名为“协定崖”,随着时间的推移便于顺口称谓,由此该为“协地崖”了。

  二社往南是村子的三社和六社,因在协地崖南部被称为下协地崖,下沙沟是哈拉直沟东侧索卜滩村和温家村的南分界线;哈拉直沟西侧最北端是村子的七社,被称为宗哇沟,其尕沟是索卜滩村和桦林村的北分界线;七社南部则是村子的四社和五社,被称为西索卜滩,是村子的中心位置,也是村庄土族最为聚中的地方,其中有着600多年历史的索卜寺和村庄标志性的古树都在此地。

  有故事的索卜滩

  索卜滩村的传统民居多为院落式布局,坐北面南,土木结构抬梁式建筑。有猫儿头,雕刻莲花、牡丹、石榴等图案,象征平安、健康、富贵。主房一般为三间,正中为堂间,右为佛爷房供奉有地方保护神、旦木建(土语,红花爷)或其他佛像。意为保护宅院平安,主人富贵。左为客厅,设有满间大炕(床)为家中老人或长辈卧室。院内正中有正方形的小花园,花园的中心部位有嘛呢旗杆,靠主房的园墙顶部设有藏炉。院墙用黄土夯筑而成,白土抹墙。

  关于索卜滩村的形成,这里人们的说法基本一致: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部将“格利特”带兵到互助县一带,“格利特”因病故于索卜滩村,后人在故地址上修建沙什当本康,并居住于此地,与当地人“霍尔人”通婚繁衍生育,索呼即蒙古,因此索卜滩也被称为蒙古滩。

  仅从村子的古树便可看到索卜滩是有历史和有故事的村子。

  索卜滩村的正中心就是索卜滩寺,寺东为哈拉直沟,西为西山大坡,南为农田,北为四社。索卜滩寺座西面东,由大殿、山门组成。大殿面阔三间,进深三间,歇山顶,正脊砖雕花卉,有吻兽,五架梁,雀替雕龙凤图案,大殿檐柱为藏式装饰风格,双扇板门。相传寺院始建于元朝1338年,后毁,现存寺院建于清代。在寺院大门前,有两棵古杨树,直径1.6米,高30米,树龄300多年,当地人称古树为“盘龙将军”树。两棵树有着不同的体形和特性,村民们认为它们中的一棵为雄树,一棵为雌树。雄树高大威猛,冠盖华英,枝繁叶茂,巨大的根系显露在地面上,像一只龙爪紧紧抓握这片土地;雌树纤细秀丽,多姿苍翠,雄树的一枝延伸过去搭在雌树的顶端树干上,似乎相互倾吐爱慕之意。

  关于“盘龙将军龙爪树”的来历,索卜滩村流传着这样一个美丽的故事。传说,十三世纪初的索卜滩村还是一片水草肥美的滩地,一代天骄成吉思汗的部将格日利特(也称格热台)带兵到了今互助县境内,最后将生命留在了这里,或许将军不愿离开这片他挚爱的土地,将军与他的妻子化身这一棵夫妻树。树根的龙爪寓意着将军对这片土地的眷恋,他的部下更是为了寄托对将军的追思,便将脚步停留了下来,与当地“霍尔人”通婚繁衍生息。后人为了纪念格日利特将军,便将它们命名为“盘龙将军龙爪树”。这种传说在清代藏文文献《佑宁寺志》中有明确记载:十三世纪初,“成吉思汗之部将格日利特率领其部属到此,现今的霍尔人约为这些人的后裔。”“格日利特嗣后,化作大力精灵,居住郭隆之山岩上,他对嘉赛活佛显示了自身着‘索呼’(蒙古)装束之法相,(嘉赛)因指命(格日利特之幽灵)为那里的土神。”1604年,佑宁寺落成时,格日利特被追封为“尼达”(地方保护神),其铜像被供奉在佑宁寺,所以土族长期以来把他当作本民族的祖先来崇拜。

  索卜滩村里还有很多类似的故事,比如路边的一块石头就有一个故事,这是一块中间有一道整齐裂痕的石头。传说这是格日利特将军劈开的。有人说是将军身披战袍,率领千军,为鼓舞士气,挥剑劈石;还有人说是将军常年征战,在索卜滩修养一段时间后,为了试一试自己的体能而挥剑试刀,结果在一块石头上留下了一个永恒的纪念。

  如果我们仔细观察该石就会发现,这块石头是由小沙粒粘合而成,而中间那道裂痕,很可能是由于闪电或风化而成。奇怪的是,该石所处的位置恰好是沟壑之口,但是沟壑两侧的山丘均为黄土土质,根本找不到形成该石块所需的沙砾。我们不妨作一个这样的假设,若干年前,这里还没有村庄的形成,在一次大降雨之后,山洪席卷着砂砾自该小沟滚滚向下流淌,但由于小沟的排水量根本不足以排除这么大的洪水,就导致雨水成积。成积的雨水再经过长时间的蒸发,最后沉淀下来的砂石变成了一块巨石。 (上)